載著希望,卻載不動許多的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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載著希望,卻載不動許多的愁

柿子熟了,已經進入了真正的秋天,秋日的裕溪河畔雖然沒有北方那麼絢麗,沒有北方那麼粗獷,清新涼爽的秋風吹起,家家農舍後院的柿子樹,像掛著一串 串小桔燈,模樣煞似好看,讓人有了江南水鄉小家碧玉似的的感覺。裕溪河又稱濡須水,漫漫五十多公里水系貫穿著巢湖和長江,沿著河邊大堤向西,兩千多年的古 河道水草豐沛,歷經滄桑,仍不改昔日的繁華,一條條機動貨輪忙忙碌碌,河道兩岸是一望無邊的農田村落,棵棵碩大的柳樹撐出一片片蔭涼,肥沃的黑土地上種滿 了蔬菜莊稼,阡陌田埂小路,雞犬相聞,金燦燦的稻穀鑲嵌於綠色的田間,不由得覺著秋味好濃,好濃。
過了雍家鎮,裕溪河裏漸漸枯萎了色的蘆葦 隨風輕輕搖曳,水鳥貼著水面飛翔,幾只小野鴨穿梭於水草蘆間尋覓著蟲食,清澈的河面上映出綠色灌木和藍色的天,三叉河的河道彎彎,河面寬闊,河床上遍是吃 著嫩草兒的牛羊,一條小木船孤零零地橫在水面,任憑秋風吹著波浪隨波漂泊,在綠油油浮萍簇擁下,好一番原生態景致。堤下的村舍錯落有致,一道道籬笆柴門便 是一個院落,院落栽滿著些果樹,有板栗,柿子和金桔,束束桂花樹散發出的清香,風,裹攜著草木的芬芳掠過我的鼻尖,盡現田園風光。我不禁想起杜甫“舍南舍 北皆春水,但見群鷗日日來。花徑不曾緣客掃,蓬門今始為君開”詩來。此刻,忽見成群結隊的鵝在兩農人驅趕下朝我走來,農人手上舉著竹竿,竹竿頭上栓著條紅 布條,鵝一個不拉下地乖乖聽從農人的擺佈,場面頗為壯觀。
運漕古鎮位於裕溪河的中間,《含山縣誌》載;“運漕鎮地臨大河,上通巢湖,下接長 江,居民稠密,商賈輻輳,舊設巡司”。明代以來便是皖江北八大重鎮之一。沿著運漕的老街溜達,飛簷門落之間的那些久遠的幽韻徐徐襲來,感覺到與西河鎮的似 曾相識。一樣的青石板的路面,好像足音從千年前的古道,回蕩在悠長的小巷。一樣的木門的軒窗,一樣的矮樓雕花的屋簷,一樣敦厚樸素的人家。西河的門庭冷落 與運漕門庭若市,太大的反差,同樣的環水而居的古鎮,結局為何卻不盡相同呢?獨自坐在茶樓窗口,憑欄望去,裕溪河盡收眼底,這座古代商賈之地,多少女子坐 在這窗前“守著窗兒,獨自怎生得黑”,體會著“過盡千帆皆不是,斜輝脈脈水悠悠”...遠去的商船載著財富,載著希望,卻載不動許多的愁。
秋 日的裕溪河畔寧靜而又安詳,坐在河堤草坪上,抬頭望望遠處的天,那麼藍,野菊花在秋風裏婆娑...。佇足裕溪河濡須口巢湖的入口,念諸葛亮《後出師表》中 稱:曹操“四越巢湖不成”,濡須口踞山臨水的地形地勢十分險要,極目遠眺,煙波浩淼,姥山島三山錯落,濃濃植被,矮矮的果樹林,果實累累,伸手可拮,沿著 巢湖邊有不少農家樂餐館,或是在船上,或是在堤岸邊,是城裏人休閒好去處。用堤壩圍成的堰,當成養魚養蝦的池塘,坐在餐館裏,任巢湖的水波沖刷著屋底的木 樁,發出“嘩嘩”聲。入夜,寂靜的湖面剩下了蘆葦的影子在搖晃,遙遠的星星散發著弱弱的光,近處的山形成一抹淡淡的黛,這裏遠離了都市喧囂,遠離人聲嘈 雜,舉起酒杯邀明月,享受著人所不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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